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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察风采
我是法医师
时间:2016-12-28  作者:  新闻来源: 【字号: | |

   我是一名法医,在古代又被叫作“仵作”,听起来又神秘又有点小恐怖,和大家想的不一样,我不会在解剖室吃鸡爪,也不会一到现场就兴奋不已,看见“特殊”的尸体我也会偷偷恶心,但穿上检服却让我仿佛变得无所不能,认真研究各种情况,试图让尸体“开口说话”。

  第一次到现场是勘查一个被雷击当场死亡的工人,因为遗体头发烧焦、左胸显雷电击纹、鞋尖爆裂,我很快认定这是一起典型的雷击致死案,但办案人员却说必须完全排除其他致死可能才能定论,法医的工作首要是严谨,草率可能让明天又多一个无辜的人躺在路上。

  做一名法医师,“法”和“医”是左右手。法医并非看穿生死,他们只是尊重生命,尊重法律,尊重需承担法律责任的“真相”。3年前,我考入安徽省宿州市桥区检察院成为一名法医师后,对这句话认知越来越深刻。

  与公安法医不同,为有争议和疑难案件提供技术判定和监督证据的采信的工作要求,检察法医的判定必须“精入毫厘”,跳开“成见”。我过手的技术证据审查200余件,技术性咨询200余次,每次检验仍如临深渊,就像解剖刀初次触碰“皮肤”,不知下面的“真相”是什么。

  去年,我有幸参与观摩了一次安徽省检察院法医师主导的全面解剖,让我长了见识。一名羁押期间的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自缢身亡,因死者家属情绪非常激动,认定死者是被他人打伤致死,法医师与他们沟通后,邀请家属代表参与整个尸解过程。其间死者家属不断发问,法医师边检验尸体边耐心解答问题,他们经验非常丰富,每一步都毫无纰漏。最后的病理检测出来后,认定嫌疑人系自缢身亡,但家属心情仍难以平定,此时法医师就死因、尸斑、病理报告等向家属逐一耐心解释,这些技术含量较高的问题都被他一一理清,深入浅出地说与家属听,他们逐渐心情平复心服口服。

  检察系统的法医工作多是面对不具有医学专业知识的承办人咨询,有时候一堆专业名词扔过去,他们可能似懂非懂,却赧于开口,为承办案件的开展提供真实可靠的信息非常关键。

  大学毕业时,我的一位恩师给我的寄语是:“真相不会因为观察者是否存在而改变,真相就在那儿。”我一直在“到达真相”的路上。